好奇怪,她没有感到害怕,眼帘垂落,看见圈住她腰腹的手臂上,黑灰单针的纹身,心安神定的符咒,让她慢慢闭上眼,再次坠入睡梦。
黄鹦真正睁开惺忪的眼睛,从没拉上的床幔外,扑进淡淡的太阳影子。她迷迷糊糊翻过身,鼻子撞到结实的粗臂,挪高下巴,好像是她第一次早晨起床,还能见到陈宗月。
黄鹦把他胳膊一抬,钻进他的臂弯里,腿也勾进他的腿/间,闭起眼继续补觉的时候,被他手臂箍住,轻抚着她后背。
陈先生的伤阻拦他晨练,没阻拦他去办公。用完早餐,陈宗月起身亲吻她的额头。黄鹦一愣,刚刚往嘴里塞了颗虾饺皇,原是想与他接吻告别,现在咽不下口中的虾饺,急得直跺脚。
陈宗月不由得笑出来,又俯身亲在她的唇上,就出门了。
等听不到陈先生的脚步声,她往椅背里一靠,流沙包也搁到盘中,不晓得今天一天要做些什么好消磨。
没一会儿,黄鹦就站在会客室里,歪头打量着摆这里的金色萨克斯。忍不住把它搬下来,擦擦笛头,张嘴深吸一口气往里吹,声音都吓到自己,邻居离得有够远,不然肯定告她扰民。
第47章 47
侧厅里有一架三角钢琴, 谱架上摆有一本琴谱, 扉页手写的名字是devli,字迹娟秀像是女人所写。黄鹦捧着这本琴谱, 挑了挑眉, “阿姨——”
阿姨在大厅浇花, 也就顺便带着水壶,一路应声小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