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车尾灯消失,安熹微才转身走上台阶,进家门时没有去看身边的人,而是一边脱鞋,一边说着,“这么冷的天,站门口干嘛,嫌病得不够重啊。”
李若寻关门转上锁,语气哀伤的说道,“病的再重又怎样,没有人关心。”
“我不是人啊?”安熹微换好拖鞋,转身看着他。
李若寻上前半步抱住她,下巴搁在她发顶,“所以只要你离开我一米外,我就病情加重。”
安熹微被他无理取闹的说辞逗乐,笑着说,“那按你这样,我以后要是结婚……”话至此,她及时停下,因为拥着她的人身体一僵。
李若寻放开她,没有说话,没有表情,甚至没有看她,沉默的走上楼,可惜,过分用力的关门声,泄露情绪。
安熹微从没把他当做将来,她时时刻刻清醒着,衡量他们的关系,这一认知,让他透不过气。
站在玄关的人,目送他上楼,接着传来门砰的一声,她条件反射地缩一下肩,然后无可奈何地轻笑,摇摇头,回房洗澡。
当她走出浴室,没开灯的房间,凭借窗外的月光看见四周,她拉开床头的抽屉,撕开新烟的塑料膜,一边思考着什么,一边把它揉在掌心里。
安熹微回过神来,将烟盒扔在床头柜上,走出她的房间。
李若寻戴着耳机,没能听见敲门声,但是能察觉她来到身边,她靠在桌旁看着他,她的沐浴露是淡淡的柑橘香。
“你在听什么?”安熹微戳戳他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