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朵越想越远,迷迷糊糊走出办公室,撞到长椅时,才忽然清醒过来,身后已然出了一身冷汗。
贺哥?
是他要回来么?
白朵的心忽然砰砰跳了起来,跳的让她有些害怕。
她快步走到厕所,打开水龙头,接了点水拍上自己的额头,冰凉的清水带来些许的清醒,而后垂下眸子,看着洗手池微微发怔
如果他回来?
他回来?
他回来!
那个男人...
会对她怎么样呢?
白朵想到医院账号里那笔转账,心里沉甸甸的。
然而发生过的事情,已然让她没了退路,只能怀着未知一步一步向前走。
她拿出纸巾擦着额头的水珠,从宽大的口袋里摸出润手霜,点了些白霜,抹在脸上gān燥有些起皮的地方。
白朵回了病房,跟着白母看着一上午的电视剧,直到午饭时间,耳朵旁仿佛还萦绕着枪火炸药的蹦蹦声,聒的脑壳疼。
她揉着发胀的脑袋,在医院对面的小吃街买了些清淡的白粥和小菜,自己却是随便一碗雪菜面就凑合了。
拎饭过马路的时候,无意中看见临时小摊前有卖花的。
冬日里开的花本就不多,那点颜色却出奇的耀眼迷人,白朵改了方向走过去,几点碎红,格外清丽。
她想着病房里万年不变的蓝白两色,有些心动,只是考虑花期太短,于是挑了盆金钱树,另只手拎着午饭,慢腾腾的往医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