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休息室,棠眠走去走廊窗前站了会。
外面已经天色大亮,橙黄色光线一道道接连越过窗棂,打在棠眠瓷白的脸上。
她闭着眼,见了周成隽后,胸口始终憋着一口气。
她从没见过能挑着人痛处往死里戳的人,周成隽是第一个拿她母亲折辱她的人,还是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老人。
既然他对她一个刚成年的女生那么残忍,也别怪她无情,反正她现在一无所有,没什么好畏惧的。
在窗前站了半个小时,棠眠理好心情又回了周珩所在的房间。
推开房门进去时,大床上已经没了人,床铺乱糟糟地。
棠眠走进去,听见浴室有动静,便走到床边坐下,安静等着。
周珩出来时,便瞧见她,抬手用毛巾擦着头发,嗓音温厚低沉,“不是走了?”
棠眠等到男人走到跟前,站起身很是自然地接过他手上的毛巾,摸着他的肩膀将人按坐在床边,她跪在他身后,给他擦着头发,嗓音低低说了句,“我喜欢你。”
周珩略微掀了下眸子,突然抬手摸到她的手腕,拉到嘴边,“昨晚没有满足?”
说着,就要将人从背后抱到身前,再给她一次。
昨晚记忆够疯狂的,棠眠闭了闭眼,伸手撑在周珩的后肩膀上,轻声,“不是。”
周珩温热指腹摩擦着她的腕骨,“那是因为什么?”
棠眠从他掌心中逃脱出来,继续用毛巾给他擦着头发,“就不能单纯喜欢你吗?”
周珩低声,“你不是喜欢陈歌?我们还没正式离婚你不就搬进了陈歌家。”
以往陈歌的事,她都懒得解释,不过这次棠眠有事要做,显然有耐心,她低声,“刚被棠盛年抛弃,没地方去,只能住他家,而且他不经常在家,家里只有他妈妈。”
周珩并没急着说话,棠眠将他头发擦了半干,将毛巾丢在一侧,伸手从背后抱住他脖子,两只柔软手臂搭在他肩膀上,嘴唇凑近男人耳朵,“所以最近能不能收留我一下?”
周珩侧过头看她,“说个原因。”
离婚后一周都不见联系他一次,现在态度突然转变这么大,周珩需要知道为什么。
棠眠一双清纯狐狸眼眨了几下,对着近在咫尺的周珩薄唇,突然亲了下,嗓音发软,“我喜欢你陪我,像昨晚一样。你这样的男人不多见,我想你成为我的私有物。这个原因可以吗?”
周珩黑眸静静地瞧着她,自然能听得出她话里的假意,不过他并不介意,抬起一只手臂按在她后脑勺出,薄唇趋近,咬住她的。
男人亲吻一向霸道又凶猛,棠眠也一向坚持不了多久。
他松开她,棠眠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慢慢喘着气,平复着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