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大脑好像也经历了一场宇宙大爆炸,心脏还在颤动,灵魂还没有归位,战栗却悄无声息的布满了每一寸皮肤。
在真正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这一切代表了什么之前,一个念头先浮现在她的身体里。
那是先于理智,先于大脑,先于任何能思考的神经所发出的,犹如来自灵魂深处本能地问题。
她看着缓缓停止大笑或大哭,缓缓弯下腰去捡那把手枪的温璨,呆呆地想——
到底何以为爱呢?
·
温璨用了三次才捡起那把枪。
他打开车门,在近在咫尺的山壁前勉强推开一条缝钻了出去,然后踉踉跄跄走向不远处那辆黑色轿车。
它就悬停在悬崖边上,撞坏了一路的栏杆,拖出了一地的胎痕,却最终没有冲出去。
真是好命啊。
温璨心想。
他的大脑还在眩晕。
所有想法和感受都如同隔了层玻璃般麻木,于是眼神也漆黑迟滞,没有一丝情绪。
他只是头重脚轻地走向那个从轿车里爬出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