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璨懒洋洋地瞥过去,先见到了他妈转身时突然完全凝固定格的背影,然后才顺着她的朝向——
温璨猛地弹了起来。
是那幅画。
那幅银河之花。
却又已经不再是银河之花了。
画框被拆掉,纸张被暴露出来,那朵美丽繁复如梦似幻的花依旧开在远方,而原本只是一片星辰的地方,却出现了一条巨船,船上一个头发乱糟糟衣服乱糟糟却眉眼明亮的女人正在扬帆。
船自黑暗深处来,将星辰变成真正的海。
巨船之下,是被碾碎的,不知什么野兽的左突右支的狰狞尸骨,而在大船前方远处,依旧是那朵美丽繁复,如梦似幻,永远值得人追寻的银河之花。
整幅画仿佛被一分为二,一边是静谧广阔,一边是幽暗混沌。
却又正因此叫人感觉到可怕却无声的冲击力。
如此惊悚又浩瀚,黑暗却又充满希望。
让人无法想象这并非是画家一气呵成画出来的。
待发现池弯刀正浑身颤抖地抬手指着某处时,温璨才察觉自己已经不知不觉来到了画前。
再循着池弯刀所指的方向看去。
陈旧的“不死妖”签名的上方,是一个新的落款。
——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