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槐沉重点点头,哭丧着脸。
倒是岑澈眼前一亮,远远瞧着喜欢的姑娘从旁边的月洞门转出来。
他忙迎上去,“红鹊姑娘,又见面了。”
红鹊戒备地退了好几步。
忽然一只大白狗从姑娘后头跃出,森冷的牙齿泛着冷光,一口咬在岑澈的腕上。
红鹊娇喊一声,“大白不可!”
大白狗这才收起白牙,只微微在岑澈腕间的衣袖上留了淡淡齿印痕迹。
岑澈惊魂未定。刚才那一瞬间,他以为手腕保不住了。
他恨狗!
一得了自由,狠狠瞪了一眼大白狗。
大白狗的喉间顿时发出“嚯嚯”的低吼,呲牙咧嘴,仿佛下一刻就要扑向他。
红鹊淡淡抬眸,“谢公子不要瞪我大白,我若不在,它会咬你。往后你绕着大白走,莫要惹它。”
岑澈:“……”
上次北茴让他见着夜寻先生绕着走,这次红鹊让他见着大白狗绕着走……他这是无路可走啊!
红鹊说完就带着大白狗扬长而去。
她今日着了件胭脂红绣银梅的夹棉袄子,领口一圈雪白狐毛拥着脸,衬得她肤白胜雪,像雪地里斜出的一枝红梅。
她腰间系了条织金棉裙,裙摆下露出一双鹿皮小靴,靴尖沾了碎雪。
北风卷过,红鹊袖口灌了风,她也不拢,反将手一扬,袖中滑出半截鎏金手笼,里头藏了暗器。
这是上次出事后,时安夏专门送她的礼物,既能暖手又能在危险时分护她。
大白狗跟在身侧,蓬松的尾巴扫过积雪,在红鹊身后大弧度摇来摇去。
那模样活似红鹊长了一条白色尾巴,如一只妖娆的千年小妖。
远远望去,一人一狗,红与白,在这灰蒙蒙的冬日里尤其扎眼。
岑澈看得痴了,就觉得哪怕手腕被咬了也是值得的。
“大哥,你帮我提亲可好?”岑澈冷不丁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