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浓稠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张大在狭小的厢房里来回踱步，粗糙的手掌不停地相互搓动，掌心渗出的汗珠在油灯昏黄的光线下泛着微光。

想到今夜即将得手的美事，他只觉得一股燥热从小腹窜上心头，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时候差不多了。”张大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终于按捺不住，一把抓起桌上的酒壶灌了两口，踉跄着朝关押林氏的柴房走去。

途经男囚室时，他鬼使神差地停下脚步，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想起今天顾斯年的情况，张大心头莫名一紧，掏出钥匙打开了一间男囚舍门。

因为顾斯年的特殊身份，所以混了个VIP单间。

顾斯年仰躺在枯黄的草垛上，胸口的起伏微弱却规律。

张大正要松口气，却见那双紧闭的眼睛突然睁开，月光恰在此时斜射而入，将那双眸子映得如寒潭般冷冽。

张大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后背撞在门框上生疼，待回过神来，他恼羞成怒地啐了一口：“晦气！短命的玩意儿...”

夜风拂过脖颈，张大打了个寒颤，他用力甩了甩头，试图将那双冰冷的眼睛从脑海中驱逐。

不过是的乱臣贼子，活不了两天了！

张大转怒为喜，想到一会儿的事，加快脚步向目的地走去。

柴房外，张大焦躁地踱着步子，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终于忍不住轻轻叩响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