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狗子!快来救我!”苏珊歇斯底里地尖叫着,涂着鲜红甲油的手指在空中胡乱抓挠,精心保养的指甲已经断裂了几处,指缝里还残留着方才挣扎时抓下的发丝。
她望向站在角落的顾斯年,那个她从未正眼瞧过的儿子,此刻却像一尊冰冷的雕塑,连睫毛都不曾颤动一下。
少年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眼前这个被一群疯狂女人按在地上撕打的女人,不是他的母亲,而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狗杂种!你聋了吗?”苏珊的声音已经扭曲变形,混合着恐惧与愤怒:“叫保安!报警!快啊!”
汗水顺着她精致的额头滑落,将晕开的睫毛膏冲出一道黑色的泪痕
这次顾斯年终于有了反应,他伸手掏了掏裤兜,随后什么都没有掏出来,两手空空的朝着苏珊摊了摊手。
苏珊第一次感到后悔,那些她不要的旧手机,当初为什么宁愿砸了,都不肯给这个小杂种一个呢?
这时,一个身材魁梧的女人挤进屋内,手里拎着菜篮子:“让开让开!”
她粗声粗气地说:“让我给这个贱人加点料!”
苏珊惊恐地看着她从菜篮里掏出一把烂菜叶和鸡蛋,还没来得及躲闪,黏糊糊的蛋液就糊了她一脸。
蛋黄顺着她的头发往下滴,烂菜叶粘在她价值上万的连衣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