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声由远及近,掐算得刚刚好,顾斯年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在苏珊举起掸子准备抽他的瞬间,突然瞳孔扩散,整个人像断了线的木偶般向后倒去。
“你少给我装……!”苏珊的怒骂戛然而止。
没有关紧的大门被猛地推开,几名警察冲了进来。为首的警官四十出头,他第一眼就看到倒在地上的顾斯年。
这个小少年面色惨白,额角有冷汗,呼吸微弱到几乎看不见胸膛起伏。
“不许动!”男警一个箭步上前,下意识摸向腰间的警械。
他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客厅,碎玻璃、撕烂的名牌衣物、翻倒的家具,最后落在苏珊手中还举着的鸡毛掸子上。
苏珊僵在原地,鸡毛掸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她精心描绘的妆容早已花得不成样子,睫毛膏晕染成两个黑眼圈,像只狼狈的浣熊:“警官,这是误会,他、他自己晕倒的...。”
“叫救护车!”那警察根本没听她解释,蹲下身检查顾斯年的脉搏。
当他掀开年轻人的袖口时,突然倒吸一口冷气,苍白的手腕上密密麻麻全是烟头烫伤的疤痕,有些已经结痂,有些还泛着红肿。
年轻的女警员凑过来看了一眼,立刻捂住嘴后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