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巴不得周萱摔死自己，好坐实对方残害皇嗣的罪名。

幸好，他赌赢了。

只是他没想到，周萱竟然会收养他。

顾斯年动了动手指，仿佛还能感受到刚才抓住的那只手的温度。

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安稳。周萱留下他，或许是为了报复董玉婠，或许是动了恻隐之心，可这份脆弱的平衡，随时可能被后宅的风波打破。

窗外传来张嬷嬷和奶娘的低语，隐约提到“正妃娘娘吩咐，要仔细一些照看”。

顾斯年闭上眼睛，听着摇篮轻轻晃动的声音，开始盘算下一步的打算。不管周萱出于什么目的留下他，至少他有了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

而静姝斋的主位上，周萱摩挲着腕间的玉镯，那是她母亲送的陪嫁，据说能安神。

她望着东偏殿的方向，眼底情绪复杂——有对董玉婠的恨意，有对亡子的思念，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对那个刚出生孩子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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