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量天尺腾空飞起数十丈高,越过木栅栏,向着来时的路飞驰而去。
可是,就在量天尺越过木栅栏的瞬间,那些木栅栏已经被大公鸡双翅连击,打得粉碎。
凌蕊志反手揽在龙中堂的腰间,两人紧紧相拥,两双眼睛不约而同地盯着前方,生怕量天尺一时不慎,躲闪不及,撞在那些巨大的树枝上,甚至已经无暇顾及展翅疾飞紧追其后的大公鸡了。
但是,眼见量天尺载着他们如蝴蝶绕花般穿枝拂叶,有惊无险地完美避开时时闪现的枝枝叶叶,不大一会儿,龙中堂和凌蕊志终于惊喜交加,稍稍安心。
凌蕊志长出口气,心有余悸道:“早该坐上量天尺的。”
“怪我太小心了。”龙中堂懊恼自责一声,回头看看紧追不舍的大公鸡,不由恼羞成怒,厉声喝骂道:“畜生,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为何一而再的为难我们?木遁·草木皆兵。”
喝令声落,只见量天尺后面,那些密密麻麻的巨大枝叶,忽然剧烈抖索起来。
甚至,仅仅抖索片刻,那些大小不一的枝枝叶叶,不管是竖直向上长的,还是斜刺里延伸的,居然像喝醉酒似的几乎同时横躺下来。
转眼间,这些横七竖八纷纷倒下的枝枝叶叶便从上到下从后向前,在紧追不舍的大公鸡前面编织出一张张篱笆墙似的树枝网。
可大公鸡却似乎毫不在意,不仅丝毫没有减慢速度,甚至视若不见似的径直撞向树枝网。
但是,它接连撞破几道树枝网后,终于止住追击,凌空盘旋着发出一声猛烈的怒吼:“嗷嗷嗷……”
在层层树枝网的遮掩下,龙中堂和凌蕊志几乎已经看不到大公鸡的身影,远远听到大公鸡乳虎啸谷般的鸣叫,又惊又怕中却还又不无得意。
凌蕊志更加按捺不住,狠狠咒骂道:“死公鸡,等我见到师父,请她老人家……”
可她话没说完,忽听大公鸡的鸣叫声戛然而止,居然口吐人言,厉声怒喝道:“岂有此理!夸娥,你干什么?”
凌蕊志骇然一惊,不由脱口惊呼道:“天哪,它会说话!它居然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