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阳光穿透薄雾,洒在江中警察学院的训练场上,口号声依旧嘹亮,步伐也还算整齐。

晨训结束后,学员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交谈时声音明显压低了许多,眼神交汇间多了几分探寻与揣测。

陈江河有意无意间“惋惜”透露出的所谓“过往劣迹”,已经在那些不太了解郑虎为人的学员心中悄然发酵。

不少人看向郑虎那张空着的列队位置时,目光复杂,既有对“偷枪”行为的鄙夷,也夹杂着一丝对昔日同学“自毁前程”的惋惜,似乎郑虎的罪名已是板上钉钉。

与外界的纷纷扰扰相比,行政楼,校长王曾诚的办公室内,气氛则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王东海站在宽大的办公桌前,一夜未眠带来的疲惫清晰地刻在他略显憔悴的脸上。

他将昨夜与赵成良的谈话内容,特别是关于“鞋子”的疑点和对陈江河反常行为的分析,一五一十地向王曾诚做了汇报。

王曾诚静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在红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当听到“鞋子”理论时,他那双总是显得沉稳锐利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

“鞋子……翻墙……栽赃陷害?”

王曾诚的指尖停顿下来抬起头,目光如炬,直视着王东海,“东海,这个赵成良……你觉得他的分析,有多少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