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那是……训练受的伤……对!就是训练!”

他语无伦次地辩解着,“那胶囊……谁受伤了不用药?这……这能证明什么?!”

“是吗?”

一直沉默的赵成良,此时终于开口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冷静,“陈主任,除了你之外,近期只有三个人领取过红霉素胶囊,这三人王主任已经带人彻查,嫌疑已经排除。难道说这些药瓶的碎片是自己长了腿跑到了枪库附近的通风管道口吗?”

他站起身,目光平静地扫过陈江河,继续说道:

“还有,你之前对郑虎同志的态度,从刻意刁难到反常热情,再到事发后的幸灾乐祸和急于定性,这种种行为,难道不值得怀疑吗?孙老师的证词,便签纸的物证,医务室的记录,现场发现的物证碎片,再加上你自身行为逻辑上的诸多疑点……陈主任,你现在还觉得,这一切都只是巧合吗?”

赵成良的分析,如同抽丝剥茧,将所有看似零散的证据巧妙地串联起来,形成了一条完整而严密的逻辑链条,将所有的矛头都精准地指向了陈江河。

陈江河被问得哑口无言,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紫,身体摇摇欲坠。

他看着赵成良那平静无波却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神,看着周围所有人那或愤怒、或惊讶、或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知道,自己彻底完了。所有的狡辩在铁一般的证据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不……不是我……不是我干的……”

他还在做着最后的、徒劳的挣扎,声音却越来越微弱,充满了绝望。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