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已彻底没了力气,蜷缩着躺在地上,紧紧抱着膝盖,像是将自己裹起来的蝉蛹。
宁泱泱闭上眼,面目变得安详又宁静:
“为什么这么恨你?”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为什么。”
“希望到了那一天,你不会比我疯得更彻底……”
-
走廊上,霍宵和谢名已经不在。
祝肴一路走出医院,来到路边。
此时已近傍晚七点,残阳将天边染得一片橘红,天还没黑透,路灯已经一盏一盏亮起来,照亮晚归人脚下的路。
被泪水模糊的双眼勉强看清了此时停在她眼前的公交车。
87路。
她上了车,一路回了学校,最后到教师楼前,敲响何教授的门。
“老师……”
“祝肴?”何言穿着围裙,手里拿着锅铲,“先进来,等我炒完菜。”
祝肴穿上鞋套,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在公交车上想了一路,此时情绪才稳定了下来,只有眼睛还红红的,一看便是哭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