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云这才松了口气。
她又朝裴颢知福身一礼,这才扶着怀俪离开。
怀俪这时倒是又变得少言寡语起来,什么都没说,只是在被惊云扶着走出去后又回头看了一眼裴颢知。
四目相对。
裴颢知眼眸立时又变得温软柔和起来。
眼睁睁看着怀俪离开,裴颢知的好心情却一直不曾消下,他仍望着前方,即便那边已经没有怀俪的身影,又过了许久,他方才收回视线,回头,往凉亭中看,那边已无人,但先前记忆却依旧在他的脑海之中。
她喝醉酒呆坐在石凳上看着他说脖子酸,扯着他衣袖要他别走,捏他耳朵嫌他烦喊他裴小狗,还会为了让他闭嘴所以捏住他的嘴巴。
裴颢知眉目轻弯,心情也十分愉快,他不知道她一觉醒来会不会记得这些,他希望她不记得,要不然他不知该如何相处,也怕她以后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对他。
只有他记着就好。
他从来不贪心,比起未知带来的可怕,他宁可自己一个人守着这样一份秘密。
只是想到今日自己查到的那些,裴颢知忽又皱眉。
裴颢知今日从戚洪那边离开之后又去了两处地方,一处是黑市上给人私办路引的地方,黑市那边是戚洪的天下,因为有戚洪给他的信物,办路引的那些人自然不敢对他有所隐瞒,把谁来办路引的,长相如何、年纪如何,还有一共办了多少张路引以及届时几时在何处交货全都与裴颢知说了一遭,比戚洪说的更为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