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会被任何人挑拨。”

“我只问您，三年前，您是不是让人给知弟下药了？”

裴又铭问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陈氏，没有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于是他清晰地看到了她脸上的慌乱。

虽然不过眨眼功夫就消失了，但裴又铭的心已然彻底沉了下来。

果然如此。

俪娘没有骗他，她也没有冤枉她，真的是母亲害了知弟。

真的是她让人给知弟下了药！

握着帕子的手忽然止不住开始颤抖，裴又铭死死攥紧，双目通红，他张口欲言，最后却只是麻木地看着，双手则僵硬地垂落于身体两侧，依旧紧攥着，甚至握得比先前还要用力。

“为什么？”

他哑声询问，却不等母亲开口，便自问自答道：“因为我的世子之位，还是您担心知弟会超过我？”

说完他的眼睛便更加红了，犹如滴血一般，他嘶哑着嗓音厉声说道：“您知不知道那事关他的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