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这样天真地想过。
可袁星州没想到他娘会死。
积劳成灾、郁郁寡欢……大夫说他娘是心病,药石无灵。
他知道他娘辛苦,所以他也尽可能地不让他娘为他操劳,尽可能地扮演一个乖巧听话的好儿子,可郁郁寡欢是什么?
为什么他娘会郁郁寡欢?
还能为什么!
凭什么他娘死了,袁野清和那个女人却能高枕无忧!凭什么他们一家四口能过得这么美好……
袁星州的眼睛不知不觉红了。
他依旧死死盯着袁野清,放在身体两侧的手也不由自主紧握起来。
他没再说话。
只是害怕自己的恨意外露,便闭上眼睛,旁人瞧见也只会觉得他是伤心过度。
“姐夫,你可不能这么做啊!”
白柔一听这话却急了,她费这么大劲带着袁星州一路北上,为得不就是过上好日子吗?她是市井出来的女人,即便生得一副好颜色,也脱不了市井里的那股气,当即对着袁野清哭诉起来:“姐姐为了你一辈子不嫁人,这么多年东奔西走的,至死都没说过你一句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