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即便坐上了车辕也有些没回过神，甚至就连裴又铭喊他，他也未曾听见。

还是被元丰提醒了一声，他才回过神。

“怎么了，世子？”常山压抑着心中的情绪，回头问马车里的裴又铭。

“等回到家，给祖父和大伯写封信吧，告诉他们知弟赢了。”

隔着车帘。

常山看不到裴又铭的神情，但听他声音如常，并未有失败的颓靡，犹豫片刻，便也轻轻答了一声是。

马车已然启程。

伴随着马车的轱辘声，常山又犹豫了一会，还是和裴又铭说道：“世子，今次输了没事，还有春闱和殿试呢。”

他是怕裴又铭想不开。

元丰也早就想说了，此刻听常管事开了口，他也连忙跟了一句。

若是今日之前，甚至于说……在与裴颢知的那番对话之前。

那个时候如果裴又铭被裴颢知赢过去，恐怕他真的会想不开，但和裴颢知那一番对话之后，他已然变得开阔了许多。

何况先前姜大人还特地把他留下与他好好聊了一通。

他已经知道自己失败在什么地方，太想赢，太害怕输，反而做什么都畏手畏脚、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