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牵着怀俪的手,与她并肩走着:“师兄那边我没说,回头他若是问起,你替我跟他说一句。”
师兄这辈子最恨皇权。
如今他却要去沾染这个东西。
也不知道日后再见,他还会不会认他。
怀俪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他向来如此,看着冷清冷心,不近人情,其实最是看重感情,谁对他好,就恨不得百倍偿还。
“樊叔心中有丘壑,知道是非和判断,你不必担心,他会理解的。”
感受着她握在手上的力道带着宽慰。
裴颢知回头看她,未言,只是回握住她的手,沉默片刻才又说道:“这次分别,我恐怕不能给你写信。”
“我知道。”
怀俪看着他说:“不必担心我,照顾好你自己就是对我最大的宽慰。”
他此去担任清河王。
届时只要这个身份一出,别说清和那边,恐怕就连燕京和云贵那边都会有人盯着他,他自是不可能给她写信。
这也是为了保障他们彼此的安危。
何况他此去本就任务重重,恐怕也没多少闲时功夫用于这些儿女情长。
怀俪其实并不希望他走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