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安离开盛京时,墨昭华才几岁光景,一晃眼已过去十多年,改变的东西有很多。
“娘亲是怕时过境迁,他再见到你会失望?”墨昭华也明白何为朱颜辞镜花辞树。
容清苦笑,“我早已不复当年,人老色衰,又是弃妇,莫说是宋将军,我自己都嫌弃。”
“娘亲莫这般说,在女儿心中,娘亲是最好的。”墨昭华忙安慰,“兴许宋将军也这般想。”
“那我们拭目以待。”容清道,“若他当真痴心不改,我便给他个机会,也给自己机会。”
出于弃妇的自卑,她心中对宋承安并无半分期待,这般说只为全了墨昭华的一番心意。
“真的?”墨昭华闻言果然很高兴,本以为还得劝几句,没想到她自己竟已想通了。
“嗯……所以今年的寿礼,我会收下。”容清见她高兴,便跟着勉强笑笑,好让她放心。
“好,女儿已经期待起那一天了。”墨昭华是有期待,她希望容清此生能得个有情郎。
容清换了话茬,“对了,墨家也送了寿礼来,是以乔氏的名义,不知其中有没墨韫的授意。”
“此事乔姨娘此前已与女儿说过……”墨昭华将前些日子乔氏的来信简单说了一下。
容清听完很欣慰,“乔氏是个好的,既是她的心意,那无论墨韫有否授意,我都会收下。”
以乔氏的胆子,敢给墨韫进言,说什么最好的补偿便是不再打扰她,这需要多大勇气?
“如此甚好。”墨昭华也不希望容清拂了乔氏的好意,人生在世总是需要点朋友。
“庆儿现在如何?功课可还好?”容清不想与墨韫再扯上关系,与乔氏便很少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