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似乎不想侍寝。”梵音声音微冷,“但您别忘了,您这是来和亲,要多想想两国邦交。”
拓跋丹露心中刚燃起的火焰,瞬间便熄灭了,不再言语,只是如提线木偶般任由宫人为她梳妆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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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六日。
楚玄迟突然进宫面圣。
他行礼时带着笑,看的文宗帝极为意外。
文宗帝忍不住问,“迟儿可是有什么喜事,这般高兴?”
楚玄迟笑容更甚了些,“儿臣有大喜,相信父皇得知后,定会龙颜大悦。”
“莫不是昭华怀上了?”文宗帝笑道,“那确实是大喜,朕可一直都盼着呢。”
“不是昭昭,是儿臣的喜事。”楚玄迟起身往前走,“儿臣拜见父皇,父皇安好。”
他虽早已能站起来,但文宗帝心疼他,免了他起身行礼,依旧可以坐在轮椅上。
文宗帝见他不仅站起来,走了几步,惊喜交加,“迟儿已能走了?这几步还挺稳当。”
楚玄迟退回轮椅中,“是,经过这些日子的练习,已能走几步,这才敢在父皇跟前献丑。”
“果然是大喜,哈哈……”文宗帝大笑,“这也是朕所期待的事,理应普天同庆。”
“不,父皇,儿臣有个请求。”楚玄迟请求道,“此事暂时不宜声张,先替儿臣瞒着。”
“哦?这是为何?”文宗帝不解,“你可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都等着你双腿痊愈?”
“儿臣知道。”楚玄迟不仅知道,还清楚有些人是在期待他痊愈,有些人却恨不得他永远残废。
文宗帝又问,“那你可知,南昭若是得知这个消息,对南疆的局势又会有多大的帮助?”
“儿臣也清楚,但儿臣还有个重要计划。”楚玄迟娓娓道来,“父皇请先听儿臣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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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城郊一处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