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来听听看。”文宗帝没太在意这件事,全权交给楚玄辰处理。
他以前很舍不得放权,好似只有将权力握在手中才放心,不怕有人抢了去。
可如今他想通了,从太子到皇帝,他也做了这么多年,无需贪恋,真的该放手。
“昔日迟儿在南疆受伤,乃是被他的下属所出卖。”这其实是东宫属臣提出的建议。
提及往事,文宗帝脸色微沉,“朕记得那人叫游项明,本是一名副将,深得迟儿的信任。”
“父皇对此事竟记得如此清楚,那游项明叛主,如今身在南昭,却还能享受荣华富贵。”
楚玄辰越说越气,“迟儿险些被他害死,危及整个南疆,他又凭什么能活的如此好?”
文宗帝若有所思,“辰儿突然提及此事,莫非想用萧衍来换他,好报了迟儿被出卖之仇?”
“儿臣正是这般打算。”楚玄辰道,“不过是一个叛徒,自是比不上皇子,父皇意下如何?”
“辰儿可曾与迟儿提过此事?”文宗帝还想着,这若是是楚玄迟的意思,他理应满足。
“儿臣不敢提。”楚玄辰直言道,“以迟儿的性子,定不肯答应,儿臣又岂能打草惊蛇?”
这是他自己的想法,与东宫属臣无关,毕竟他比那些个属臣要更了解楚玄迟,确实怕其会拒绝。
“你倒是了解迟儿。这的确是他的性子。”文宗帝得知楚玄迟并不知此事,反而更有些心动。
“无论是作为兄长还是君,儿臣都该多了解迟儿。”楚玄辰自去年开始,一直在尽力了解楚玄迟。
“朕作为父亲,自是希望迟儿能报仇。”文宗帝当即作出决定,“那此事便先瞒着迟儿吧。”
连楚玄辰这个兄长都想为楚玄迟报昔日之仇,这个口口声声说要弥补的人,怎能不帮忙?
“是,父皇!”楚玄辰又问,“那我们是先与萧衍详谈,还是直接休书给南昭的皇帝?”
文宗帝略作思索,“萧衍怕是也做不得主,便由辰儿修书一封去南昭,与南昭皇帝谈交易。”
“什么?”楚玄辰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由儿臣修书给南昭皇帝?这怕是不太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