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作为她的陪嫁,又是御王府的大丫鬟,替她去送礼也说得过去,不算轻贱他。
然而兰如玉不这么想,“搬家是大事,她怎就让个丫鬟来送礼?这也太不敬重您了吧?”
这话她不敢当着琥珀的面说,甚至还特意避开了乔氏,就怕她们会跟墨昭华告黑状。
墨韫倒不介意,“过两日就是端阳了,府中事忙,她抽不出空来,便莫要在意这些小事。”
琥珀方才便是这么说,年节本就事多,端阳墨昭华又会回府送节,今日便先不过来了。
“这怎能是小事?”兰如玉向来见不得墨韫对墨昭华好,又挑拨,“老爷就是太惯着她了。”
“不惯着又能如何?”墨韫听多了也有几分憋屈,“难不成是还要我闹到御王府去?”
“老爷是怕得罪御王吧?”兰如玉撇嘴,“那算了,便当妾什么也没说,白心疼老爷了。”
她看破又说破,让墨韫极没面子,偏生后面又加了一句,便能让自己不被他所怨恨。
墨韫无奈的叹气,“我知你心疼我,可此一时彼一时也,咱低人一等就不要太过强求。”
“是,老爷,妾一切都听您的。”兰如玉应的是很快,心中却不服,觉得墨昭华失礼。
***
翌日夜里,雅颂轩。
墨胜华刚让墨庆华回西厢房去歇息。
孙北来禀报,“少爷,老爷今夜又宿在兰姨娘的房里。”
“怎么回事儿?”墨胜华不解,“父亲冷落姨娘许久了,怎突然又这般偏宠?”
“小的也不清楚。”孙北道,“老爷这几日确实奇怪,他向来不是耽于女色之人。”
墨韫曾官拜正二品尚书,后院却只有一妻二妾,并且乔氏还是被容清给抬上来。
这比那些官阶更低的人都要少,所以他谈不上的好女色,唯一的话柄便是宠妾灭妻。
“这事儿很不对劲,你多盯着些父亲,他年岁大了,身子骨可经不起这般的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