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也想用臭鸡蛋,只是鸡蛋何其珍贵,又岂会有人舍得将它留到发臭?

游项明是叛国者,自是要处以极刑,在车裂、腰斩与凌迟之中,最后定了后者。

因为他死后还要被曝尸于城楼上七天七夜,保持尸体的完整性会比较好一些。

而且凌迟是个缓慢的过程,既能让他体会到死亡的过程,又能让观刑者多看会儿。

午时一到,游项明戴着手铐脚镣,脖子上也戴着枷锁,站在囚车中被推了出来。

老百姓们将烂菜叶子往游项明头上砸,也有富裕的人家,狠心拿出了新鲜鸡蛋砸他。

对于这些,游项明都能接受,这三日游街,他都是如此,老百姓也就这点折腾他的本事。

不料今日出了一个狠人,居然挑着粪桶而来,还带着几把勺子,舀了粪水便往他的身上泼洒。

一时间看客们都捂着鼻子散开,游项明被禁锢于囚车中,根本没办法躲避,被浇了个满头。

粪水顺着脑袋流下,他只能闭紧了嘴巴与眼睛,因为但凡他敢张开,粪水便会流进他嘴里和眼中。

那人还想继续浇粪水,被周围的人给拦住了,倒不是同情于游项明,只是心疼负责行刑的人。

等会儿可是要在他身上割三千六百刀,他这一身屎与尿,刽子手如何受得了,不得被他熏吐么?

从此囚车所到之处,都是一股子尿骚与屎臭味,熏得人睁不开眼,可也只能往后退,而不舍的走开。

他们还要观刑,亲眼看着这个叛国者付出惨痛的代价,若是如今走开,那岂不是白来一趟?

囚车绕着刑场走了一圈又一圈,眼看着要到午时三刻了,监斩官楚玄辰与楚玄迟才姗姗而来。

仇人见面,本该分外眼红,可楚玄迟看到游项明,眼底却无半分仇恨,有的只是淡漠。

楚玄辰怕他难过,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迟儿,一切都有我在。”

楚玄迟抬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笑了笑,“多谢太子皇兄,臣弟没事。”

游项明回来后,这是初次见到他,“御王殿下,我错了,求您饶了我吧。”

“你还有脸求饶?”楚玄辰怒斥,“若非得上天眷顾,御王早已马革裹尸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