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懿贵妃与容清进来时,墨昭华注意到在看着别处,“夫君,姨母与母亲来了。”
楚玄迟毫不在意,而是低声提醒她,“昭昭快瞧宋将军,他这算是望夫石么?”
墨昭华忙看了过去,“看来他对母亲是旧情难忘,可再看看母亲,依旧波澜不惊。”
“不着急。”楚玄迟轻笑,“有志者事竟成,好事多磨,且看看宋将军以后会怎么做。”
墨昭华不敢期待,“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昔日他都未能如愿,如今母亲心门已封就更难。”
不是她不相信宋承安的真心,而是容清给她的态度,每一次都在拒绝,完全不给人机会。
“我的想法倒是正好与昭昭相反。”楚玄迟道,“经历了情伤,岳母可能反而会发现他的好。”
“但愿如此吧。”墨昭华心疼道,“虽说我们可以为母亲养老,可所能给予的终究比不上枕边人。”
他们养老只能给予亲情与物质,而夫妻感情给不了,这便是一种缺憾,她这希望母亲能更幸福。
“是啊。”楚玄迟握住她的手,“我也希望岳母能觅得良缘,与之相爱相知,并且相守到老。”
他们说话间的工夫,容清已经去了辅国公府的位置,在钟离秀雅旁边落座。
作为女子,她自不会像一旁的容悦一般偷偷左瞧右看,便未能看到宋承安的目光。
辅国公府的知情人也很识趣,无人与她提此事,免得让她误会,以为他们希望她二嫁。
她落座后不久,元德太后便与帝后齐齐驾临,而庆功宴也随着他们的到来正式开始。
文宗帝先表彰了西陲的将士们一番,而容潇是头功,一时风头无二,将其他重臣压了下去。
宴席上的大多数人都很高兴,只有少数人开心不起来,比如楚玄寒,他满心只有嫉妒。
容潇的功绩越高,辅国公府的势力就越大,那楚玄辰的助力也更强,因为他们是太子党。
而他们之所以成为太子党,则是因为墨昭华,她嫁给了楚玄迟,为其带来了助力。
偏生楚玄迟又不慕权势,一心一意辅佐着楚玄辰,这让他每每想起,便恨的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