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女人纤长的睫毛,像郁郁葱葱的枝叶,遮住了天空,无法窥得一丝光芒。
“你发现有女人接近我,既不妒忌,也没有质问和吵闹,这些可以用感情还没那么深厚来解释,可信任呢?你连对我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连解释也不听,就直接下了定论。”
“是不是在你心里面,我苟子鑫,就注定是个浪荡的、没有任何自我约束的花花公子?”
“我的喜爱,就那么不值钱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童冉似乎听到了一点哽咽。
她一怔,慌忙抬起眼,却只捕捉到对方转身的动作。
苟子鑫背对着她,笑了笑:“我明白了,从一开始,就是我的独角戏而已。”
这回,没有愤怒和歇斯底里。
男人转身走到玄关处,换好鞋,拎起公文包,淡声道:“既然这样,那这场无趣的恋爱游戏,就恕我不奉陪了,不过我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不管你信不信……今晚太晚了,你就睡在这里,明天再搬走吧,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叫人来帮忙。”
咔嗒。
大门关上,屋子里恢复了安静。
童冉慢慢地坐回餐桌旁,双眼失神。
餐桌上的拌面已经失去了热气,酱汁凝固,没有引人进食的欲望。
可她还是机械般抓起筷子,挑了根干巴巴的面条放进嘴里咀嚼。
终于,一滴水珠无声滚落,滑到唇边,和面条一起吞进了肚子里。
比那晚的鸡尾酒还要苦涩。
明明所有反应都是按照推断来进行的,理应最贴合苟子鑫的性格和需求。
若即若离,不吵不闹,善解人意。
为什么,还是落到这种境地?
她不懂。
可她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苟子鑫状似平静地出了楼道,刚好脚边有个易拉罐,他抬脚一踢,只听呯地一声,易拉罐撞到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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