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她喊住他。

盛枷停住脚步。

夏桉又道:“你,你过来。”

盛枷顿了顿,回过身,身形略显僵硬地一步一步朝着夏桉走了回来。

眼里染了些许情愫。

浅声道:“如何?”

夏桉抿抿唇,拍了下自己身前的位置:“你坐下。”

盛枷只觉喉咙有些发紧,略显局促地将双手放在膝上,坐在了榻边。

夏桉上去就开始扯他的衣裳。

盛枷神情略微有些慌,下意识护住自己的衣领。

口中干涩:“你?”

知道他今日所行,令她感动,但倒也不必,做到这种程度。

盛枷感觉心跳快得有些厉害。

夏桉意识到他误会了,她用手轻轻戳了一下他腰间的伤处。

“大人都不痛吗?”

盛枷轻“嘶”了一声,这才想起他腰上还有伤。

原来她是想为他处理伤处。

夏桉低头取药:“是大人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

屋内烛火飘摇,忽明忽暗。

盛枷松开衣领,略显迟疑地道:“要不,让程鸽为我……”

夏桉直接上手,一把将衣袍从他肩头撸了下来。

盛枷:“……”

夏桉:“你将我当成郎中便可。”

盛枷喉咙挤出一个“嗯”。

说是这样说,但当夏桉将目光落在盛枷劲瘦有型的背上时,耳根悄悄染了红。

屋内只有他们二人,男子裸露的后背对着她,气氛难免……

有点热。

夏桉赶忙低眉,将注意力放在他腰上的伤口上,查看须臾,方松了口气。

还好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要害。

只是那伤口尚在流血。

可以想象,他应该自回营之后,一直待在此处,等着她醒过来。

对自己的伤竟是未有觉察。

夏桉沉默着将药瓶打开,欲将药粉洒到他的伤口上,刚一抬手,屋内那个本就不牢靠的烛火,突然间,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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