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的路上,因为顾承靖伤势缘故,走得慢悠悠的。
在黄昏时候停下来扎营,苏御医摸着长胡子,叹气道:“你们可不能再折腾了啊,不然我这把老骨头啊,可真撑不住了。”
从京城急行军到北疆,如今再日夜兼程赶到江南,他的老骨头都快要散架。
江慕好听得笑起来,“苏御医你劳苦功高,回到京城可要好好奖赏。”
苏御医摆摆手,他家族不丰,如今赚取的银钱已经足够儿孙好好生活。
“王妃,老夫看恒王爷的身上有扎针的痕迹,是你在施针?”他好奇地开口。
以往诊脉确实没查出不对劲,但受伤之下,那一丝丝隐藏的脉搏终于被测验出来。
江慕好点头,“受伤昏迷这么久,实在有些不正常,我就想着应该是体内有毒素,所以给他扎针。”
“苏御医,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她心虚请教。
祛毒针霸道,要是当时扎错一丝位置,可能都会导致不一样后果。
如今想来,她也十分后怕。
苏御医却对她十分赞赏,“你做得对,要不是你及时施针,恐怕现在毒素已经侵入心脉,药石无医了。”
江慕好睁大眼,“这般严重?”
“依老夫经验,毒素早在王爷小时候就种下,之后慢慢地一点一点增加,直到成年。”
苏御医浑浊的老眼中闪过疲惫,暗自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