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沉了沉。

季声声每一字每一句，陆时宴都听着。

“你当真觉得我要是知道事情，会和你同生共死吗？你想多了，活到这把岁月了，我可是很惜命的！”

陆时宴，“……”

季声声，“我要早知道，我就带着几个孩子都离你离得远远的！”

“说是保护我，你配吗！”

最后这一句，季声声说得咬牙。

被伤得遍体鳞伤，他说是为了保护她？

季声声怎么也不会愿意承认陆时宴的这份情！

陆时宴就那么听着，呼吸越来越急促。

“我不配？”

“你配什么，你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们伤得遍体鳞伤，你敢说你配？”

陆时宴，“……”

他不配吗？

“你现在还有脸赖在这季家？陆时宴，你哪来有脸啊？”

那段时间所受的委屈，今天晚上季声声全数奉还给了陆时宴。

伤人嘛，谁不会……！

陆时宴脸色很不好，心口刺痛。

眼里满是受伤。

“你……”

可后面的话，陆时宴没有勇气说下去！

他还能说什么？

他想问季声声，还爱他吗？

可看着季声声现在冷的样子，不用想也知道答案了。

季声声也知道他要问什么，冷冷的一笑，“这几十年我就当是喂狗了，你忘了当年我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吗？”

一句“我们是怎么在一起的？”让陆时宴愣了愣。

他瞬间清醒了，

让他发现自己想要问的问题，有多可笑。

当年他们到底是怎么在一起的？

是因为，她怀孕了！

那个时候的她并不爱自己，只想要打掉孩子，是他……

说起来。

是自己不要脸的让人家生下孩子，是自己不要脸的说自己是认真的。

可现在是梦要醒了吗？

陆时宴不相信，这么多年的感情，季声声说不爱就不爱了！

他们之间，曾经那么的美好……

他摇头，“你故意这样说的，就是想让我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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