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岑鸢大步走向时安夏,俯身拾起那件滑落在地的斗篷。黑色锦缎上还沾着夜露,触手微凉。

就在他直起身的刹那,不知是谁先伸的手,亦或是两人同时迈了步。

斗篷再次坠地。他双臂裹住她单薄的身躯,她冰凉的手指攥皱了他胸前的衣料。

身影被烛光投在墙上,似只一个人。

“宝儿,我回来了。”岑鸢嘶哑的嗓音裹着沙砾般的粗粝,灼热的吐息烫红了她的耳尖。

他捧着她的脸,指尖微微发颤,薄唇轻轻落在她眉心。像曾经夜半厮磨那般,慢慢寻向她唇畔。

他仍是小心的。

若她有一丝迟疑,他便会克制退开,温柔停止。

就在他的薄唇从她眉心碾过眼睫,在鼻尖流连的瞬间,突然被她揪住衣领狠狠拽低。

时安夏踮起的脚尖撞碎了这个小心翼翼的试探。

她甚至近乎凶狠地咬上他微凉的唇,将他逼得踉跄后退,直到脊背抵上冰冷的墙面。

她按住他的胸膛,以一种攻城掠地的疯狂,继续亲吻他。

唇齿相撞的钝痛里,她咬着他的下唇厮磨。指尖陷进他绷紧的肩胛,像要确认这副血肉之躯并非幻影。

而他终于掐住她的腰肢反客为主,将那些未尽之言都碾碎在交缠的呼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