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鸢神色微滞,“若论亲疏,我与秦勉更为亲近。秦勉——不,该称他岑勉,他才是我的伴读。”喉结滚动间,声音更沉了几分,"他替我死了。”

时安夏道,“最亲近的兄弟被恒帝选作伴读,独独落了他。你猜,他恨的是岑勉的好运,还是恨恒帝有眼无珠?”她顿了一下,“又或者他恨的是夺走兄弟的仇人?”

该死的,没死;不该死的,却死了。

这笔账,应该向谁讨?

岑鸢没说话。他不擅揣摩人心。

“再说,”时安夏忽然倾身向前,“夫君既以岑勉的身份活下来,后来又是如何败露的?”

墉帝儿子众多,谁长什么样子,他或许能分辨一二。可细枝末节,他又如何能察觉?

若非极熟悉之人看出破绽,当年何至于让岑鸢重伤逃亡北翼?

岑鸢被绕糊涂了,“你的意思,还是岑澈向我下毒?”

时安夏摇摇头,“我没有结论。我只是在想每一种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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