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铜漏声声催人,时安夏忽然抬眸,“送客。
岑澈心中冷笑。知这头脑空空的草包公主根本束手无策,定是要召文官商议。
果然,他刚走到行馆门口,就见那个极厉害的文官邱大人从马车上下来,疾步直奔而去,官袍下摆还沾着未干的雪泥。
岑澈摩挲着腰间玉佩,想起最初听闻红鹊失踪时,他第一个怀疑的是大皇兄岑济。
他与大皇兄当时还对峙了一番。
他几乎与岑济撕破了脸皮,素来温润的嗓音浸着冰渣,“你最好赶紧把人给我交出来,否则我与你就在这北翼的地界两败俱伤,鱼死网破!”
他是不爱争权的,但不表示他就怕岑济。
毕竟岑济虽是大皇子,可父皇也迟迟未立他为太子。换句话说,梁国皇位,皇子皆有份,谁怕谁呢?
惹急了,他这只兔子也是要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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