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救灾粮案撕开的口子,更多腌臜事浮出水面:克扣军饷的账本藏在佛经匣里,强占的民田挂着“犒军义捐”的牌匾,连他最爱炫耀的祖传青铜剑,都是掘了前朝忠臣的坟墓。

这还不止,他别院里圈养着无数和红鹊一样,被无故掳来的少女。

少女们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她们用少女的身体承载了这个世间最大的屈辱和肮脏。

时安夏手段雷霆万钧,派人彻查将军府,搜查所有别院。

少女们被放出来时,只呆滞地望着天空。没有飞出牢笼的惊喜,出来了,又能怎样呢?

她们脏了。她们自己都嫌自己脏。

她们的家人也会因此蒙羞,恨不得她们死。天大地大,又能去哪儿?

邱志言来跟时安夏禀报,“姑娘们得了自由,有三个当即就跳了井。”

换句话说,被姜忠信圈禁的日子,连自尽都是一种奢望。

“救回来了吗?”时安夏轻轻闭了闭眼,心头难过。

“救是救回来了,但......”救得了一次,又怎救得了二次?谁也不能一直守着她们。

时安夏道,“去点个人数,别放出去自生自灭了,连夜送往诗城好生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