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撕扯间,两道身影如疾风般冲进屋内。

长子宋慎之一个箭步挡在母亲身前,次子宋惜之情急之下推了祖母一把。

“不许欺负母亲!”兄弟俩异口同声,稚气未脱的脸上满是怒色。

宋母踉跄后退,后脑勺“咚”地撞在桌角上。

老太太顿时头晕目眩,却仍撑着骂道,“作死的小娼妇,教得两个孙子都跟我离心。儿啊......儿!你不在,你媳妇,你儿子都欺负你老娘啊!”

她疼孙子,不会骂孙子,只骂儿媳妇。

骂了半下午,到了傍晚时分,老太太骂声戛然而止,突然瞪大眼睛,直挺挺向后栽去。

她后脑的发髻里,凝着一块乌黑的血痂。

家里被抄没,丫鬟仆妇都散去了,没人发现老太太的异状。

那时,宋夫人提着食盒去牢里探丈夫。她没银子了,将手上那只镯子脱下塞进狱吏手中。

狱吏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宋,宋夫人,您要进去看就进去看,别害我啊......”

您相公是因为什么事进去的,您心里没点数?

这风口浪尖的,您不要命,我还要呢。

宋夫人没想到竟能这般轻易踏入天牢,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