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相,我来问你,前线的塘报几天前就到了,为何迟迟不发兵增援?”三皇子没有离去,而是开口指责。
“南都城乃是多事之秋,必须要留有重兵防守。”张君矫还是波澜不惊。
“好一个多事之秋,我看你是包藏祸心!今日本皇子一定要面见父皇!”三皇子抬脚就要往里走。
“殿下!”两名禁卫军齐声喝止,拔刀出鞘。
“在本皇子面前拔刀?我看你们谁敢动!”三皇子丝毫不惧,径直前行。
禁卫军如临大敌,步步后退,但谁也不敢真的挥刀。
一直退到鸿远帝寝殿门口。
“是什么人在外面吵吵闹闹?”苍老而虚弱的声音从殿内传来,“是文儿吧?都进来吧。”
三皇子和张相前后进入大殿,见到了病入膏肓的鸿远帝。
“父皇....”三皇子膝行向前,来到榻边,语气哽咽。
“好了。”鸿远帝抬手打断了他的表演,“朕的身子骨朕自己清楚,不要哭了!”
“现在外面战事如何?朕好几天没看到奏报了!”
“陛下,您不该为这些琐事费心,还是龙体要紧。”张君矫劝道。
“兵者,生死存亡也!怎么能说是琐事?”三皇子立即出言反驳,“张相,你故意压下紧急战报,此乃误国!”
“陛下,大殿下正在赶来的路上,再稍等片刻。”张君矫用只有两人听见的声音传音道。
他并非大皇子一党,但此时在他心中,西蜀最迫切之事便是立下太子,以定人心。
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
然而有人却不这么想。
“父皇,天月军已经达到眠阳,距离南都城只有不足二百里了!”三皇子忽然说道。
“怎么回事?说!”鸿远帝大惊之下,拼命坐了起来,
“朕卧床这几日,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