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自幼娇生惯养的女眷们相比,金榜题名的官员们无疑更加镇定一些,其身上的官袍对于灾民们也更加有约束力,让不少存着趁乱生事的青皮无赖也不得不熄灭了内心的念头,规规矩矩的排队。
尤其是当这些青皮无赖发现偶尔路过的身穿甲胄的校尉们都对这些瞧上去年纪不过二三十岁的官员们礼遇有加之后就更加不敢造次,并努力打探这些官员的身份。
在他们的印象中,能够至这永定门外,负责设厂施粥这一苦差事的官员理应是那些平日里在署衙最不受待见的愣头青,但瞧这些军将们对这些官员的态度,似乎另有隐情呐?
在这些青皮无赖的刻意打探下,很快便有一名退休致仕的老县令满脸复杂的道出了这些官员的身份:翰林编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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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廷扬,你不待在国子监读书,怎么也跑这来了?
一处由翰林院负责的粥厂附近,忙的焦头烂额的孙之獬满脸诧异的看向正朝着自己迎面走来的士子。
此人与他年纪相仿,昔日在国子监读书的时候二人做过一段时间的同窗。
啊,原来是孙世兄..
听闻有人点到自己的名字,手中捧着吃食等物的沈廷扬便是一愣,当发现之人乃是孙之獬之后,便向其投去了灿烂的笑容。
他虽屡试不中,但因家境殷实的缘故,便一直待在京师的国子监读书,与眼前的孙之獬算是老相识了。
灾民们流离失所,小弟心中实在担忧,索性便跟夫子告了假,也搭了个粥棚..
随手举起冒着诱人香气的炊饼,年近三十的沈廷扬满脸忧虑的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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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祖籍南直隶苏州府,家中自正德年间开始便做丝绸生意,在当地也算名门望族。
贤弟还是慈悲心肠..
闻听沈廷扬如此言说,孙之獬一脸了然的点了点头,但内心对于眼前富家公子的做派却隐隐有些不屑,暗道此人倒是寻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但真正意图还不是为了能借此搏得一个好名声?
如若不是上官交代下来,最起码他孙之獬是不愿意待在此地,与这些乱哄哄的灾民混作一团。
因为仕途无望,孙之獬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心态早已在不知不觉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听说贤弟去岁的税课司考核成绩不太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