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一种可能。”
仙德尔屈指敲了敲桌面。
“所谓「资质」与「道路」,就像每一栋房子的屋门——只是别墅主人自愿或不自愿设置的「锁」与「屏障」——暂且不具体描述自愿或不自愿这两种情况。这样说吧,比起‘感染’,我更觉得,是人类本身对祂们,对一个个规则的‘想像’。”
好长的一段话。
萝丝半点都没听懂。
“想像。或者,幻想。”
仙德尔默默扭过头,注视罗兰:“这也是一种醒时世界存在的‘力量’——和善恶、生死同样存在的、来自人类灵魂的力量…”
少女越说越兴奋,唇齿却也越来越含糊不清。
她强忍颤意,藏在软鞋里的趾头轻扣着。
——时间仿佛瞬间推移到盛夏之季,一条僵死在热沼中的海鱼。
它落在泥泞中,自身散发的咸腥与泥中的潮湿腐臭混成一股令人丧失理性的气味。
仙德尔有了个十分大胆的猜测。
哪怕说出来,以她的身份恐怕都要被烧死的猜测。
如果真是这样…
那么。
罗兰…
她的爱人也许…
不可思议。
又好像本来就该如此。
“所以,这团菌丝人偶就是‘脓之子’赠送给你的——”
“话题转的太生硬了,克拉托弗,”萝丝双眸狐疑:“我总感觉你又再想一些不好的事…”
“我在想船上那些白莲教徒的去留。”
“哦,那…”
倒合理。
萝丝小心托捧起桌面上的小罗兰——后者不情不愿地指了下罗兰,示意萝丝把它送去罗兰的手里。
然后‘托捧’就变成了‘拿’,从‘拿’变成了‘捏’和‘扯’。
最后干脆成了揪。
拔丝。
“…总之,这玩意是那个哭包给我的——看什么看,你的爸爸就是个哭包。”
小罗兰:(`へ)
小蜡烛:(#_)
小罗兰:(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