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莉妲!把——你的——主人——领出去!蠢货不应该在这个房间里!”
“喔。”
磨磨蹭蹭起身的男人离开前,又轻轻扯了扯萝丝的后颈领,小心问道:
“你不走吗?”
…………
……
归途时的漂流比来时要无聊许多。
除了少了那些满口脏话的水手外,尤兰达的离去让几个人多少有些伤感——这一点,萝丝表现的最明显。
“我还以为她会成为我们之间的一员。”
“这正说明你不够有智慧,范西塔特。”
仙德尔在煮一壶茶。
给罗兰煮的。
已经盯了半个小时。
——萝丝总觉得这女人对待和罗兰有关的一切时,就像伦敦西区的业务员对待最乐意付钱的买客一样:
专业,认真,不吝唇舌。
就是‘标准’的不像个‘正常人’…
她整天没有别的事儿可干了?
“在我见到尤兰达第一面的时候就知道,她不会留在伦敦。”
灰发少女坐在小板凳少,借着蒸汽搓揉那双软手。
“她太正常了。”
“有些评价可以不必带上我,克拉托弗。我是个正常的女人。”
仙德尔抱着腿,凝视着湖蓝色的茶壶轻笑:“正常到为了偷窃能付出性命。”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爱好。”
“显然,尤兰达就没有——更何况,我不认为她将这些白莲教徒赶上一艘永不返航的船…”少女压低声音:“是为了让他们的尸体成为海洋生物的粮食。”
仙德尔说准了。
尤兰达还是软弱。
或者说,没有办法绕过长久以来自己为自己精心构筑的虚伪良知。
她是个正常的凡人。
不适合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