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德尔到他们用餐的下舱去,告诉了这些人‘真相’:他们为什么会被支遣到船上,和一伙洋人去伦敦。
为什么给了如此‘天价’的银两。
迷雾代表什么。
他们的下场又是什么。
‘我理解你们的痛苦,诸位先生。但我还是想问一问:你们的父母,妻子,孩子…都在那片土地上吗?’
有人流着泪说是。
少数人的老母亲或父亲健在,更少部分成了婚,四五个孩子。
他们是有牵挂的。
‘那也太遗憾了,先生们。你们永远回不去了。’
当仙德尔展开自己的「场」时,哈莉妲就知道她要干什么了。
果不其然。
‘你们瞧。这就是那金眼先生派来杀你们的黑皮怪物。她打算趁着夜里,趁你们喝醉了酒,一间船舱一间船舱摸过去…剪了你们的脖子。说实在的,作为一名信徒,我无法眼睁睁看着这种残忍、无耻的谋杀在我面前发生。’
然后。
在仙德尔的「场」里。
哈莉妲亲手操纵了一场屠杀。
这些个至多学徒的,不可能对抗一名拥有‘跨越空间’力量的「铁骑」——倘若武器足够锋利,足够出其不意,哈莉妲甚至能袭击一名三环、甚至四环。
几十个凡人。
两角花生馅饼的时间。
仙德尔吃完,她也杀光了。
‘怯懦,恐惧,软弱。每一名「铁骑」或「刺客」都要面对自己心灵中的缺陷。哈莉妲。如果你想要走的更远,就要更早面对它——你应该感觉到了,是不是?’
站在血泊与残肢中的少女的确感觉到了。
一股淡淡的力量萦绕着躯体。
「影响」。
但不足以充盈到被「秘」触摸的影响。
不足以真正凝聚,真正凝固。
它很快就散去了。
‘因为「挑起争斗」的并不是你,哈莉妲——无论铁骑还是刺客,你们都该是一切纷争的始作俑者…战争?杀戮?告诉我,它们来自哪儿?’
哈莉妲默然。
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