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时间,一个个贵族小姐、夫人(寡妇或非寡妇)的调戏与暗中示爱(或者明示),彻彻底底惹恼了雅姆·琼斯。
她宁愿不赚这样的‘脏钱’,也不许罗兰落到这些‘油壶一样打滑’的瓶嘴儿里…
顺便。
罗兰总能从各式各样的女士口中听到对其他女士或男士各式各样的有趣外号与详细评价。
女性比男性更加敏锐,热爱体验后点评。
先生们就粗糙一些。
没有细节。
通常只提到‘特点’,譬如:恩者在上!她像一把坏了的椅子一样嘎吱作响!
或者:
她身上的气味让我想起了我奶奶。
总之,一句话就能听出好与坏。
女士们就复杂一些。
通常,听完整段,你都很难弄清楚她们究竟对这位先生或女性朋友的观感是好是坏——之所以说了这么多,因为当罗兰第六天离开香水铺,到审判庭找伊妮德的时候…
屋里没有一丝光线。
厚窗帘挂得严严实实,油灯被盖住了脑袋。
他只轻轻一敲,就用关节推开了木门。
屋里弥漫着一股洗后淡淡的油脂香气——罗兰记得萝丝就有一小玻璃瓶。
据说添加了不少‘昂贵材料’的女士皮肤膏,在洗后用来涂抹身体,会让皮肤紧致,变得像少女一样有弹性…
瓶底下还有小字:也愿您遭遇少女该遭遇的…
这竟然是祝福。
“…伊妮德?”
无光的黑屋在罗兰眼中自然一片光明:直到身后有个人,用一条黑纱蒙住了他的眼睛。
水珠打湿了罗兰的衬衫领子。
有潮湿的声音问候他。
“我得惩罚你了…我的执行官…”
她沙哑着喉咙。
“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