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人生气的点是,与苏浅重逢后相处了这么久,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她依然什么事都跟他算得清清楚楚。
这让他很挫败。
等了一会儿,苏浅从卫生间出来。
形象跟刚刚完全不同,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战甲也穿戴规整,整个人看起来干练又英气。
“走吧。”
苏浅带着盈盈笑意,“队里应该没事,我能在你那多待一会儿。”
她拉着厉景渊的手指像灵动的小鹿一样往前走,厉景渊扯住她的手臂,顺势往回一拽。
苏浅没有设防,就这么被他拉了回来。
厉景渊的手臂一抱,将她禁锢在怀里无法离开。
他另一只手倒是娴熟地去拆捆绑在苏浅腰腹部的坞甲片。
咔咔一阵轻响声,接着一块又一块乌漆嘛黑的坞甲片被他扔在旁边的桌子上。
卸去甲壳后,厉景渊看到苏浅往损伤的地方垫了一层纱布。
厉景渊霸道地开口,“都卡起泡了还穿着干什么。”
苏浅无语地瞪他“你神经啊,不穿着护甲我怎么出门,要活活冻死?”
厉景渊并没有将她身上的战甲全部拆卸下来,只是把损坏的几块拆掉,转头将自己身上披着的皮草脱下来裹在苏浅身上。
“走。”
苏浅大惊,“你这个人!好像你抗冻一样,有一点事就小题大做,早知道我就不联系你了。”
苏浅是很怕麻烦的一个人,更怕这种因为自己让别人牺牲的关怀。
厉景渊看这架势苏浅已经不高兴了,他只好装作阴沉着脸威胁,“穿不穿?不然我抱着你出去,你自己选,反正你打不过我。”
苏浅一双美眸带着愠怒瞪着厉景渊,她知道拗不过他,最终败下阵来裹紧那一件皮草,凉凉地丢下一句,“随便你,出去吹吹风也好,治一治脑子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