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许都、南阳等地大军调动频繁,战云再次笼罩在汉江两岸。而襄阳城内,却依旧是一片平静祥和的景象,百姓们沉浸在击退曹军的喜悦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
刘表府中,刘表正与刘琦、刘琮商议家事。刘表看着两个儿子,不禁忧心忡忡:“如今荆江结盟,曹操虽退,但隐患仍在。我年事已高,日后荆州的基业,还需你们兄弟二人同心协力,好生守护。”
刘琦体弱多病,性格温和,闻言说道:“父亲放心,孩儿定会听从父亲教诲,与弟弟同心同德,守护荆州。”
刘琮年幼,依赖性强,躲在蔡夫人身后,怯生生地说道:“孩儿一切都听父亲和母亲的。”
蔡夫人见状,连忙说道:“夫君,琮儿年纪尚小,日后还需刘琦多加扶持。只是刘琦身体不好,恐难以承担重任,不如让蔡瑁多辅佐琮儿,也好为荆州培养栋梁之才。”
刘表心中一动,蔡夫人的话正说到了他的痛处。刘琦确实体弱,难以独当一面,刘琮年幼,又需要人辅佐,蔡瑁身为国舅,手握兵权,若能真心辅佐刘琮,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他想起周瑜昨日的提醒,心中又有些犹豫。
正在这时,蒯越匆匆赶来,神色凝重地说道:“刘荆州,大事不好!据探子回报,曹操已调集十万大军,任命夏侯惇为大都督,兵分三路向襄阳进发,前锋部队已抵达樊城,不日便要渡江!”
刘表闻言,顿时大惊失色,手中的茶杯 “哐当” 一声掉落在地,茶水四溅:“什么?曹操竟然来得如此之快!公瑾先生呢?快,快去请公瑾先生前来议事!”
蒯越连忙应道:“属下已经派人去通知周都督了,相信他很快就到。”
不一会儿,周瑜、程普、黄盖等人匆匆赶来。周瑜面色凝重地说道:“刘荆州,曹军来势汹汹,前锋已至樊城,我等需即刻做好应战准备。”
刘表急道:“公瑾先生,如今曹军十万大军压境,我荆州与江东联军虽有五万之众,但兵力悬殊,如何能抵挡得住?”
周瑜沉声道:“刘荆州莫慌。曹军虽多,但长途奔袭,疲惫不堪,且不习水战。我等可凭借汉江天险,以水师为主,陆军为辅,坚守襄阳、江陵等地,同时派一支奇兵绕后,截断曹军粮草补给,不出一月,曹军必不战自退。”
程普补充道:“公瑾所言甚是。我江东水师已在汉江布防,战船排列整齐,弓弩手严阵以待,定能挫败曹军渡江之举。”
蔡瑁此时也闻讯赶来,心中暗自窃喜,表面上却故作焦急地说道:“公瑾先生,曹军势大,汉江防线漫长,我军水师兵力不足,恐难以全面布防。不如让我率领荆州水师驻守江陵,与江东水师互为呼应,也好分散曹军兵力。”
周瑜一眼便看穿了蔡瑁的心思,他是想趁机脱离襄阳,投靠曹操。周瑜冷笑一声:“蔡将军,江陵乃荆州重镇,粮草充足,确实需要重兵驻守。只是如今曹军前锋已至樊城,襄阳形势危急,你身为荆州水师统领,理应驻守襄阳城外的汉江防线,与江东水师一同抵御曹军,岂能临阵退缩?”
蔡瑁心中一慌,连忙辩解道:“公瑾先生误会了,我并非临阵退缩,只是江陵乃荆州后方,若有闪失,后果不堪设想。我率军驻守江陵,也是为了确保后方安全。”
蒯越说道:“蔡将军,如今襄阳乃是主战场,汉江防线一旦被破,襄阳城危在旦夕,江陵再固也无济于事。你还是留在襄阳,协助周都督抵御曹军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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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表也点头道:“子柔所言极是,蔡将军,你就留在襄阳吧。”
蔡瑁见众人一致反对,心中虽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只得应道:“既然刘荆州和各位将军都这么说,那我便留在襄阳,与大家一同抵御曹军。”
周瑜心中暗道,蔡瑁此人已不可信,必须严加提防。他当即下令:“黄盖、韩当听令,你二人率领江东水师主力,驻守襄阳城外的汉江防线,务必阻止曹军渡江;程普将军率领一万陆军,驻守襄阳城北门,防备曹军陆路进攻;蔡将军率领荆州水师,驻守汉江东侧的浅滩地带,配合江东水师作战;刘琦公子率领五千步兵,驻守襄阳城南门,安抚百姓,维持秩序;蒯越先生负责筹集粮草,供应全军;我与文聘将军坐镇襄阳城,统筹全局。”
众人齐声领命,各自散去,准备迎战。
汉江之上,江东水师的战船一字排开,船上的弓弩手挽弓搭箭,严阵以待。黄盖站在旗舰之上,手持大刀,目光如炬,紧盯着对岸樊城的方向。韩当率领另一支水师,驻守在汉江西侧,与黄盖水师形成掎角之势。
樊城城外,夏侯惇率领曹军主力,正准备渡江。夏侯惇看着江面上排列整齐的江东战船,不禁眉头紧锁:“江东水师果然名不虚传,这汉江天险,看来不易突破。”
张辽说道:“将军,江东水师虽强,但我军兵力占优,可分兵多路,同时渡江,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
夏侯惇点头道:“好,便依文远之计。命于禁率领三万大军,从樊城正面渡江;张辽将军率领两万大军,从东侧的浅滩地带渡江;我率领五万大军,从西侧迂回,绕道江陵,直取襄阳后方。”
张辽心中有些担忧:“将军,西侧江面狭窄,水流湍急,且有江东水师驻守,绕道江陵恐怕不易。再者,蔡瑁承诺会在浅滩地带接应我军,若他中途变卦,我军恐怕会陷入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