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非是吾不敢问剑,所以才危言耸听,而是事实如此。”
儒衫神灵笑道:“如果你们愿意,吾倒是很乐意与那位年轻帝王痛痛快快的打一架。只是,等这一架打完,吾都要跌境,且要三五百年的岁月,才能重新跻身至强序列。”
“师祖是九州天下的定海神针,断然不能有事。”
天下文宗说道:“倘若道门魁首拼尽全力,都伤不得那位昭武皇帝,便是天命在他,我三教祖庭未尝不能折腰。”
“眼下,不管是底蕴还是强者数量,九州天下都不及云荒妖族,所以并非决战的最好时机。偏偏那位昭武皇帝是跋扈性子,等他君临九州天下,必然整顿军马,挥师南下,问剑云荒妖族。”
天下文宗继续说道:“假使那位昭武皇帝赢了,倒也没什么,我等照着大魏王朝的律法规矩做人、本分做事就是了。如若那位昭武皇帝输了,还望师祖力挽天倾。”
“天要塌,哪个顶的起来?”
儒衫神灵望向正在问剑的陆玄楼,“况且,我并不觉得,这位昭武皇帝会给吾挽天倾的机会。
跋扈即是霸道。以那位昭武皇帝的霸道性子,怎会允许三教祖庭保留底牌,从中作梗,坏了他的千秋大业?”
天下文宗正色诚声,“这场问剑,我三教修士只会死在大魏铁骑前头,绝对不会拖那位昭武皇帝的后腿。”
“不管这是真话还是假话,那位昭武皇帝都不信的。”
儒衫神灵说道:“吾看过三教祖庭记录这位年轻帝王生平的史册,从中得出这样一个结论:那位昭武皇帝是个独夫,他真正相信的只有自己。故而,等这位昭武皇帝君临九州天下,一定会将射神弓握在手中,顺便将吾一并解决。”
天下文宗张嘴,真要说些什么,儒衫神灵却是蓦然抬头,望向百里外的身影与剑光,沉声道:“要见胜负了!”
相持既久,剑气消耗。
道门魁首的那道青紫剑光黯淡许多,剑身弯曲如残月,吱呀作响,剑刃崩处数个缺口。而那道黑红剑光,剑势非但没有率减,反而愈来愈盛,每一道剑光都蕴藏着盛大的光,每一缕剑气都酝酿着暴戾的杀意。
此消彼长之下,纵然道门魁首已经施展浑身解数,以至于七窍都淌出鲜血,都无济于事。
青紫剑光向后倒退,且速度越来越快,颓势尽显无疑。
“咔嚓!”
剑身弯曲到极致,到了不堪重负的时候,然后咔嚓一声,直接崩碎成数截,激射而出的时候,化作无数青色、紫色的光点,被剑气掀起的风浪吹散在天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