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顾惊鸿和沈凌烟见面，宛如针尖对麦芒，就算是说句话都要相互较量，但今天她却没有这个心思，反倒生出一丝怜悯与惋惜。

“如果你当初果断一些，或许今天站在上面的就是你了。”

顾惊鸿微微摇头叹道，当年她与陆星河初次见到倾城榜上的沈凌烟画像时，就半真半假地说要抓来给他做道侣。

后来沈凌烟与陆星河之间也确实发生了许多交互，关系也在飞速进展，但可惜后来陆星河去了白渊界，她则是待在青光界，之后去了金石界，又阴差阳错来到仙界，细算下来中间有千年时间断了联系。

一千年对高阶修士来说不算太长，但也就是这一千年，让两人的关系发生很大变化。

顾惊鸿与她既是对手又是知交，能体会到她现在的心境是何等复杂。

听到她的询问，沈凌烟眼中闪过一丝黯淡，如果能再给她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或许她会陪陆星河一起去白渊界。

可惜——

“世上没有后悔药，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从此以后我的心中只有大道，至于他……他现在还想见我，那我就留在这里随他的意，等哪天他厌倦了，我自会离开。”

沈凌烟收敛起所有情绪波动，变得非常冷静，同时浮现起一抹淡淡的无上天威，她继承了上古第一皇者的传承，身上也生出几分紫皇之威。

顾惊鸿莞尔一笑：“如果有一天他真厌倦了，你也不用离开，至少我这里随时为你敞开大门。没有你的话，我修炼时都少了几分动力。”

“呵呵，”沈凌烟语气轻蔑，“现在的你，可没有与我相提并论的资格，可别我都修炼成仙尊了，你还没有突破到金仙。”

她得到完整的紫皇传承，再加上逆仙盟的栽培，又有仙宫七百年的修炼，如今已到了金仙巅峰。

虽然顾惊鸿修炼得也很迅速，但现在依旧是天仙巅峰，二者相差了整整一个大境界，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不过顾惊鸿表现得很淡然，似乎毫不在意：“不用着急，我已寻到突破契机，随时都能突破，倒是你别因今日之事心境有瑕，导致终生困顿不前。”

她以阵入道，五座仙山归位后形成的那座天然大阵，就是最好的参照之物，若能将其完全领悟，别说突破到金仙了，就是仙尊都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