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眼看着同样长的庄稼,进忠地里的就比别人家的好,甚至比白嘉轩的都好,这就很让人费解。
可村里人问到他,他就说。“我家的地少,交了税以后,剩下的粮食就够我们两口子吃,地少我就精心侍弄,那庄稼长得自然就好。
你们要不信,以后你们只侍弄一半儿的地,你们瞧瞧,那肯定比原来长得要好嘛。”
每一家种地都是一样的,浇水施肥,进忠的地少,那庄稼吃的水和肥料自然要比别人家的多。庄稼长得好,确实是这个理儿。
因此,村里的百姓也只有羡慕的份儿,可想想他家的地少,庄稼也只够自己家吃的,这羡慕也就没那么多了。
毕竟家里没存粮,要是遇到了荒年,别人家没什么,他们家怕是就要饿死人。
眼看着就要秋收,进忠从地里回来,一进家门儿却没看见若罂的身影。
他把农具戳在墙边儿,洗了手就往后院儿走。一进后院儿,果然瞧见若罂正在那儿摘豆角。
这是今年最后一批豆角,全都摘下来,去了弦子再经过晾晒,晒成干豆角,以后到了冬天,泡发了配上土豆,再切一刀五花肉炖一大锅,香的很。
进忠走过去把若罂抱在怀里,他低下头,闻着若罂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
很快他又笑了起来,“若若,你身上怎么有一股小羊羔的味道。”
若罂脸一黑,抬起袖子闻了闻,“我身上有膻味吗?”
进忠摇摇头,把她抱起来放在墙根下的椅子上。又从她手里接过笸箩,继续摘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