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一个问题,这顺国人是不是对锻造情有独钟?他们的国君都会见猎心喜,听着很意外啊!”
“贤婿也不必意外,这事嘛也是情理之中,要知道顺国以锻造立国,在前朝就是锻造重地,而他们那现在的国君祖上其实是锻造世家,他的先辈一直都担任锻造师总长的职务,就算是现在,这位顺皇依然兼任顺国锻造师协会会长一职,而他也的的确确是个四品以上锻造师。”
“倒是有趣……可他也只是四品,难道顺国没有五品以上的锻造师了么?”
“当然不是,毕竟他是一国之君,是皇帝,那些锻造大师们谁有敢当他的头呢?所以他这个会长只算是挂职,真正管理锻造师协会的是那些长老们,最高阶的可是六国锻造第一人,堂堂六品锻造师!”
“六品?!我还以为前朝之后什么职业都陷入瓶颈了呢,原来还可以存续下来六品锻造师!”
古月今日吃惊的次数还真不少,但他很好奇,六品锻造师都没法处理的矿物,找他是不是病急乱投医?!
“其实吧,这人是活着,却仅仅还保留着经验和阅历,要知道锻造这事情需要一个孔武有力的身体来辅助,或者绝强的真气来配合,可醉心锻造的大师们未必有那么多时间去正经修炼,而这位六品锻造师已经年近七旬,很早就不再亲自动锤了,尤其顺国又没有陈国那些高级的丹药来延年益寿,好在顺皇对于这位大师十分尊崇,多年来没少向陈国慕容会长求药,甚至不惜松口奉上极品以上的装备作为交换,虽然未必等价,却也是真的难得,但慕容院长似乎一直都以实在没有而推脱着。”
说到这里,上官会长特地看向了慕容荻,他也好奇这事情的真伪。
“上官伯伯您别意外,这延年益寿的丹药是真没有了,爷爷他老人家可不打诳语,尤其是需要维持吾皇的健康长寿,关键在于草药的供给,好在眼下有了古哥哥牵线搭桥,能从大森林得到草药,日后未必不能多弄一些特殊的丹药。”
对于慕容荻的解释上官会长不置可否,但他继续介绍着,“其实多年来顺国人一直以略输咱们大楚而自居,尤其是强大的战船是他们独有的技术,这点纵然是汉国也不得不服,所以他们始终觉得若不是这六国之间没有大江大河,他们的战船都可以给大楚沉重打击。
正因为如此,无处施展的战船都被他们拉去南下深海,似乎颇有一番收获,贤婿你说的那些他们无法熔炼的金属多半就是大海里特有的产物,不过老夫也并不意外,既然有九天陨铁,自然也会有‘深海玄冰’,这些在古书上都有记载,只不过就算是顺国人,也未必知道该如何利用,所以他们同样没有把那些金属太当回事。
以此推论,那安龙说是去回禀其实是借口,多半他们没想到你会如此爽快,有些措手不及,而他们也有自知之明,明摆着没法和你在武道之外的领域抗衡,老夫以为他们应该是去搬救兵了。”
果然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上官会长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却是心如明镜,这些顺国人在他眼里似乎无所遁形?就是不知道针对那所谓“帮手”还能不能提供一些更有用的线索。
安龙和袁志带回的消息让顺皇十分惊喜,他也不曾想到古月竟然如此好说话,但这里面多半有诈。
可他是一国之君,手下总归有专攻此道之人,如若不然可没法长治久安。
令他更意外的是自己最小的儿子竟然主动请缨前去一会。
这个举动让朝野有些躁动,毕竟最小的皇子也是皇子,而那里可是顺楚边境,随时随地都可能出意外,更何况唐问天就在那附近,没人可以真的拍胸脯保证小皇子的安全。
“父皇,诸位大人,咱们大顺以锻造立国,这份匠心从爷爷到父皇,没人曾经抛弃,而锻造师的宗旨是什么呢?可不就是千锤百炼么?只要初心不改,审时度势,持之以恒,最终都会有心中的佳品问世。
当然,咱们没法和那些一颗心有七窍的炼药师勾心斗角,尤其是古月这人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可我们所求为何?可不就是那份最执着的追求么?将士们费心费力弄回来的稀有矿物,因为没法熔炼而只能闲置,这可是让大顺举国锻造师蒙羞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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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那古月可能是一个突破口,当然也可能不是,但总归可以尝试一下对吧?儿臣不仅仅是父皇的儿子,也是一名有追求有期待的锻造师,此行纵然凶险,可越是如此,是不是越能体现大顺的诚意?也能展示一个个锻造师的初衷?
儿臣斗胆自荐,此行无悔!”
不得不说,这样的发言实在容易让人动容,尤其是那句“千锤百炼”,说的是锻造,理解上也可以不是锻造。
顺皇心中很是满意,自己这个小儿子还真像自己当年……
“陛下,十三殿下,请恕微臣直言,陈国陈奇峰依旧被扣押在楚都没有放走,而且楚皇开出了十分巨大的价码……”
这件事也有些时日了,各国之间的渗透虽说未必无孔不入,但那陈奇峰都亲自打擂了就不太可能真的隐瞒。
而眼下有大臣特地提醒就是为了让这小皇子不要鲁莽,毕竟一时意气万一被捉,还得大顺赔钱!
“那件事寡人也是知道的,各种细节虽然没法全部了解,但陈奇峰并不是古月专门捉了送回去的,这点还是可以确认,毕竟古月娶了陈国的慕容荻,那陈奇峰算起来可是他的大舅哥,至于楚皇开出价码什么的,这些也不太意外不是么?那人的心思没有一日不是唯我独尊,到手的肥肉哪有随意扔掉的道理?
但是,此一时彼一时,这次十三带着大顺和寡人的诚意过去交涉,想来那古月也不是鸡鸣狗盗之辈,毕竟他心心念念的是在各国开通他那‘小酒馆’对吧?寡人可还没有答应呢!”
十三皇子有些喜出望外,他父皇的言下之意已经是对他的应允了,虽然这事的确凶险,但也是自己的机会,别人会怕唐问天,会觉得他是洪水猛兽,但若是谈之色变,就连去见一面的勇气都没有,又如何可以守护大顺?
他不禁感慨,这次应该是赌对了,那位先生的说法真有道理。
既然顺皇已经开口,文武百官便不再计较,有心人已经开始思虑前后,毕竟作为重臣,为君分忧才是本分,拿主意的可不是他们。
万一真的爆发冲突,也得有一个后续计划才行。
更何况,这十三殿下可不是自己跟随的主子……
同样的消息,早已不胫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