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神奇的是,当刘镇东注视这套体系时,体内三百六十个微宇宙同时坍缩,最终化作三百六十粒稻种落在掌心。每粒种子里都沉浮着一个宇宙的缩影,只是这次,宇宙中心不是修炼圣地,而是最普通的农家院落。院落中的老农正在教孩童辨识野菜,这个简单的动作里,蕴含着比任何神通都精妙的道韵。
五、返璞归真
稻田突然泛起波纹,每一道波纹都映照出一个修行者的现状:玄霄正在帮老农修葺漏雨的茅屋,每敲一颗钉子都暗合周天星辰运转;牧尘少年用桃木为孩童雕刻玩具,木屑飞舞间演绎着最原始的道法轨迹...他们失去了一切神通,却在最平凡的劳作中,触摸到了真正的大道真意。
刘镇东弯腰捧起一抔泥土,土中混合着残碑的碎屑和稻种的壳。当他将这把土撒向混沌海时,海水突然变得清澈见底,露出海底沉睡的真相——那里没有恐怖的归墟,只有十二万口正在融化的青铜棺椁。每口棺椁都化作一柄农具,随着海浪漂向诸天万界。玄霄接住一把漂来的锄头,锄柄上突然浮现出初代道主临终前未能说完的话:"原来大道..."
六、门后世界
当刘镇东再次推开那座炊烟缭绕的石门时,门后的景象让他怔在原地——不是想象中的超脱之境,而是一个熟悉的山村。七岁的自己正在溪边用瓦片搭桥,试图帮蚂蚁过河。孩童抬头望来,眼中倒映出的不是绝世道祖,而是一个满手老茧的农夫。
"你回来了。"孩童笑着说,声音与老农一模一样。他手中的瓦片突然发光,显出背面刻着的小字:"道,就在你放弃寻找的地方。"与此同时,诸天万界所有修行者体内的《混沌霸天诀》修为都开始转化为最原始的生命力,这种力量不增不减,恰如溪水自然流淌。
七、磨刀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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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海底升起的磨刀石上,"道法自然"四个字正在融化,重新凝结成露珠滴落。每滴露珠中都包含着一个完整的修炼体系,但这些体系不再追求移山填海,而是教导如何劈柴更省力、煮饭更香甜。刘镇东拾起磨刀石,随手在柴刀上打磨三下——第一下磨去"贪",第二下磨去"嗔",第三下磨去"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