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霄以剑脊轻叩锁链,每一声脆响都让木剑生长一圈年轮状的剑纹。牧尘惊觉道胎的发丝乃是无数条缩小的灵脉,发梢滴落的玉髓落地即生麒麟瑞草,草叶上天然篆刻《造化青囊书》残卷。道胎忽睁双目,瞳孔中旋转的竟是刘镇东七岁时随手抛掷的石子轨迹。
五、天梯试炼
第七十二级台阶化作浩瀚棋局,棋子皆是各纪元道祖七岁时的模样。刘镇东指尖落下的“帅”棋忽然蹦跳着逃开,在棋盘上踩出《混沌遁甲术》的步法。对弈的初代道主虚影咯咯笑着,将楚河汉界改造成一条跃动着金色鲤鱼的溪流。
溪水中的鹅卵石突然飞起,每块石面都拓印着《天机策》的散页。玄霄的木剑化作钓竿悬垂河面,鱼线尽头咬钩的并非活鱼,而是凝成剑形的《太公钓龙诀》奥义。牧尘蹲身触摸水面,波纹竟化作振翅青鸟,衔来《自然天衍论》的雏凤初鸣篇章。
六、真灵童塾
天梯顶端幻化的学堂中,书案是用砚台垒成的微型山岳。初代道主手握松烟墨块在砚山上写写画画,每道墨痕都变成流淌的《山河社稷经》真解。刘镇东的微宇宙投影在宣纸上蹦跳,溅起的墨点化作三百六十个稚童端坐诵经。
窗外飘进一朵蒲公英,种子上附着的却是《大衍神算》口诀。玄霄的木剑卡在窗棂缝隙间,剑穗上结出串串《剑道卜筮》的蓍草签文。牧尘发现学堂地砖下埋着陶罐,罐中腌制的青梅表面布满天然道纹,咸涩汁液竟能提纯《自然经》的精髓。
七、散学游踪
夕阳将天梯染成赤金色时,台阶缝隙中涌现出十二万只蛐蛐。刘镇东捉住的那只背甲上天生《混沌律吕谱》,振翅声与心跳共鸣催动功法运转。蛐蛐笼是用柳条编成的周天星斗阵,每根柳条都渗出青色道韵滋养囚徒。
玄霄以木剑挑起的蛐蛐化形为剑灵,在虚空弹奏《广陵散》的残章断句。牧尘则放任蛐蛐从掌心逃走,虫足踏过的轨迹在苔藓上萌发《灵虫本草经》字句。草丛深处忽现初代道主遗留的沙包,踢飞的每一脚都蕴含着《混元腿法》的原始奥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