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调化作一声呜咽,玻璃倒映着他们交叠的剪影,安欣脊背绷成道直线,却终未躲开——
不是原谅,而是每个辗转的深夜,那缕萦绕不散的栀子香,那双含着水光的杏眼,明知是淬毒的蜜糖、却仍为之震颤的心跳。
推开别墅大门时,玄关处投下暖黄的光,高启强的鳄鱼皮鞋端正摆在鞋柜第三层,
这个信号意味着,今晚高晓晨不敢来找她。
热水从镀金花洒倾泻而下,雾气蜿蜒出泪痕般的纹路,女孩仰起脸,任由水流冲刷。
杨健入狱,安欣软化态度,棋盘上的卒子终于推到楚河汉界。
蚕丝被窸窣作响,窗外偶尔传来断断续续的虫鸣,
深夜,房门无声滑开一道缝,高启强的影子被月光拉长,在地板上蜿蜒成吐信的蟒,
睡裙吊带滑落处,少女的肩头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芬芳四溢,
他咬碎后槽牙,却抑制不住地俯身,食指悬在吊带上方,烟草味呼吸惊动了枕畔的宁静,
“爸爸......”
男人触电般后退,心房仿佛要在胸腔里胀成酸涩的果实,却在听见后半句时骤然结冰:
“我会让高启强血债血偿,”